夜幕刚刚拉开,就刮起了大风。
一时间,黄河两岸飞沙走石昏天黑地。
野麻滩的冬天就这样。
忽阴忽晴,忽冷忽热,阴晴冷热转化很快,常常出人意料。
趁着这难得的天气,一道黑影溜进了赵家大院。
这个时候。
赵通正独自坐在堂屋里围着火炉喝罐罐茶想心事儿。
眼下,如何才能够尽快找回失踪的儿子,成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沉甸甸的石头。
屋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一股冷风卷进了屋子里。
随即,一个人猛不冷丁地闯了进来。
赵通看清楚来人后,问了一句。
“曾先生来了?”
随即,倒了一杯罐罐茶递了过去。
“曾先生,我问你,那鎏金银盘到底在不在王明泰手里?”
曾宗源搓了搓双手,喝了一口热茶水。
“据我多方考证,王维忠临死前确实把这件宝贝交给了王明泰。”
赵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他心里明白,这是一句大实话,曾宗源没有哄骗他。
上次,借骑兵团搜查王记车马大店的有利机会,他来了一招浑水摸鱼。
可是,最终空手而归。
正因为这样。
他才不得不答应了绝渡老和尚提出来的苛刻条件。
一想到独生儿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清。
赵通心里就情难自禁地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烦躁与怒气。
“曾先生,王明泰会把鎏金银盘藏在哪里?”
曾宗源嘿嘿一笑。
“如果我知道藏在哪里了,早就告诉赵保长你了。”
又喝了一口茶水,侃侃而谈了起来。
“沐香死的那个晚上,下了一场暴雨,赵保长还记得?”
“咋能不记得呢?那可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雨。”
“那天晚上,趁着下雨的工夫,有个神秘人物去了王明泰家里。”
赵通不由得吃了一大惊。
两眼紧盯着对方那张油灯下显的很丑陋的老脸。
自从把沐香娶进门之后,王明泰就住在新盖的小院里。
两人过起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小日子。
沐香死后,他觉得很孤独,又搬回了王记车马大店。
“这个神秘人物是谁?”
曾宗源摇了摇头。
“他想从王明泰手里夺走鎏金银盘,只可惜愿望最后落空了。”
赵通松了一口气。
“照曾先生你的说法,鎏金银盘还在王明泰手里?”
“我推算是这样的。”
赵通沉思了一会儿,轻轻叹了一口很无奈的短气。
又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“唉,怎样才能得到它呢?”
“办法倒有一个,就看赵保长有没有胆量了。“
“啥办法,曾先生你快说。”
曾宗源压低嗓音,和盘托出了自己精心谋划已久的方案。
最后说:“也许只有这样,才能够逼迫王明泰自觉交出鎏金银盘。”
听完对方的一席话,赵通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心头的郁闷一扫而光。
边笑边用讥讽的语气说:“王明泰熬光棍熬不住了。”
曾宗源笑的差点喷出嘴里的茶水。
“据我这几天的细心观察,他确实想小杏花想疯了,快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。”
赵通止住笑声,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。
“只要他到了走火入魔的这一步,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说完,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。
笑声里充满了一种得意与快感。
次日吃过午饭,按照曾宗源的谋划,赵通走进了王记车马大店。
“王大掌柜的,几天不见,你脸色看起来咋有点憔悴?”
王明泰干笑了几声。
“我这只脱毛的老公鸡怎能与赵保长你这只金凤凰相比呢?”
语气里依旧愤愤不平。
赵通也不脑火,脸上挤出了几分假笑。
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。
“大掌柜你知道,我这个保长纯粹是赶鸭子上架,没有办法。”
“赵保长今天来找我,莫不是有啥好消息?”
赵通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。
他明白王明泰说的这个好消息的意思。
指的就是骑兵团是不是取消了让他们几家富户纳粮纳饷的事儿。
“省府特派员已经来西靖县有些日子了。”
王明泰很不满地冷哼了一声。
“干打雷不下雨,一点响动也没有听见。”
“大掌柜不用发急,天不会塌下来。”
王明泰再没有说话,只顾低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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